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TUhjnbcbe - 2024/8/19 16:20:00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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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今年22岁,打工7年,不想回家

转载自人间thLivings

你确实快乐了,我呢?我“跨年”这一天被冷风吹得嘴唇子都裂了,脸也皴了,大鼻涕都快流出来了,我快乐个屁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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《我要我们在一起》剧照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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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的籍贯是大理,白族,但我和妹妹出生在西双版纳的景洪。我爸是建筑工人,常年拖家带口在各个工地上干活,一个工程干完就奔着下一个工程去,所以我们经常搬家。我从小跟着大人辗转于景洪周边的勐满、勐海、勐养,其中在勐养待的时间最长,在镇上的小学从二年级读到五年级。

在西双版纳,最忘不了的是泼水节。这是件大事,学校会给我们放7天假,还能上街玩水。泼水节当天镇上大多数店铺都会关门,穿着明黄和赭红色僧袍的和尚会从庙里涌出来,结成方阵吹吹打打地绕着镇子游行,边走边用叶子蘸水甩向路人。他们念的什么经我们孩子听不明白,也不往心里去,我的兴趣只在于拿水枪玩打仗游戏。节日就好像天赋神力,让我在这一天有了个不挨批评的特权,拿着水枪在外面疯玩了一天后湿漉漉地回家,老妈非但不会骂我,反而还会任劳任怨地帮我换衣服洗澡。

我们白族有另一个民族节日,叫做三月街,亦称观音市。三月街主要形式就是赶集,被人称为“千年赶一街”。过节时会在马路上搭起绵延数十米的大棚,以供摊贩们做生意,还会有赛马舞狮,持续7天。我记得幼时妈妈总是在节日的末尾才带我们去凑热闹,因为那时集市上的东西会比较便宜。

小学五年级下学期,我爸把我和妹妹转学回了老家,留下妈妈照顾我们,自己一个人外出打工。我老家在大理市18公里外的一个小镇喜洲。喜洲的开化程度远远不如西双版纳,学校里的孩子们普遍早熟,好勇斗狠,相互之间打架斗殴是常有的事。本地的孩子上学晚,我当时是五年级里年龄最小的学生。和我同班的学生中有不少人是根本不学习的,他们的人生规划通常是:小学毕业后就不上学了,先打工、务农,然后等年龄一到,就应征入伍。

我在学校挨了不少揍,被迫帮同学写作业是常有的事,最夸张时,我书包里能有10本练习册,里面只有1本是我的。我每天写作业到凌晨,开始写不完急得直哭,后来也就习惯了。在这种变相的题海战术折磨下,我的分数扶摇直上,到六年级时,已经稳定在前5名了。

后来我妈发现了我受欺负的事,到学校里大闹了一次,让我写作业的那些同学都挨了老师的体罚,当然,后来他们又把拳脚还到我身上了。不过,从此之后没人再让我写作业了,别人要写到晚上9点的作业,我6点半就能写完了。

不过伤害还是留下来,年医院测了眼睛,左眼近视,右眼。

小学毕业后我进了大理市一所挺好的中学,学校位于大理古城,当时附近还有不少报刊亭和书店,不像现在,人民路上全都在卖旅游纪念品和小吃,都是宰游客的。

但学校没有宿舍,所以像我这样从镇子赶来上学的孩子,只能在校外租房子住。我爸妈给我找了一间小单间,一年只需块钱,在一栋很老的楼房里,一楼是砖石结构,二楼就全是木板和篾席了,毫无隔音可言,没有卫生间,只能出去上公厕,洗澡亦然。

我在这间陋室里一住就是3年,每周回家1次。一个人住没人管,我迷上了漫画和小说。我妈一星期给我的70块钱生活费,有将近一半花在买齐那几家杂志社的连载漫画。小说太贵了,买不起,只能借同学的来看。

我看的第一本小说是《斗破苍穹》,当时它还没完本,很火。我入迷得很,又因为借来之后很快要还,所以就废寝忘食地看。回家了看,下课了看,上课的时候也要偷偷看。这样一来,语数外政史地物化生9门课,除了文科以外,我通通考不及格。

初二上学期的一个周五,我刚回到家准备吃饭,两位伯父就带着一堆亲戚来敲门了。只看见他们同我妈说了几句话,我妈就开始哭,然后拿着家里的几千块现金和银行卡,没来得及跟我说几句话,就收拾东西走了。

后来我才知道,我爸在工地上突发心肌梗塞,送医院抢救了。

没救回来。

我觉得很不真实,连我爸的骨灰被带回来送到山上埋了,我都没有那种失去至亲的痛苦。直到我回到学校,发现老师同学看我的眼神不一样了,才在校外自己租的小房子里哭出来。可青春期的我,觉得男人是不能哭的,所以又咬牙忍住了。

我连续几个晚上做了跟我爸有关的梦,大多都忘了,只有一个印象深刻:他在山上泡温泉,温泉水是金色的,很暖和。我妈带着我和妹妹去找他,爬山,爬着爬着只剩我一个人了。我爬到山顶发现他不在山上,而是在山下的一个院子里泡温泉,于是又下山。好不容易到他身边,我正准备进池子,他突然说,“先去洗个澡再下水”。

我就去卫生间淋浴,洗着洗着我就醒了,到底是没泡上温泉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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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妈独力抚养我和妹妹后,压力很大,基本上一天到晚都没好话,一张嘴就是骂人。她说自己在外面干活的时候都是高高兴兴的,一回家就怒从心头起。

年初中毕业后,我没考上好高中。而我妈已经明摆着不会继续供我上学了——当时家里欠着外债,确实困难,于是我很快在镇上的家具店找了份工作,月薪1。那家店挺大,一楼卖家用电器,二楼卖家具。我最初是售货员,但那时人很内向,根本不堪此任,然后就被派到二楼干体力活了。

家具店老板是个离了婚的胖男人,每天要睡到中午才起床,然后穿着T恤短裤坐在柜台后面玩手机。店里的经营是另一位瘦主管在抓,此人精明强干,属于那种在社会上混了很久的老油条。

店里还有一个专职送货的师傅阿波,快30岁了。他很照顾我,因为我年纪小,就喊他“波哥”。波哥跟主管是同一种人,但还有一点贪玩和意气用事。店里个刚满20岁的女售货员,他居然没几天就给追到手了,两人搞对象的事在店里经常被大家开玩笑。过了几个月,他和售货员同时请了几天假,说要去办点私事,后来我们才知道,售货员怀孕了,他们两个是去做人流。

有一天波哥和售货员在店里大吵了一架,起因是波哥逼售货员删掉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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